【我地仲有我哋】沒有跳舞,就不是自己

【我地仲有我哋】沒有跳舞,就不是自己

在迪士尼樂園城堡前,Cindy 隨着音樂舞動,掛上大大的笑容;剎那間,揮出粉紅與淺藍相間的布條,在空中流暢、俐落地劃出數個大圈。「那塊布,我一開始完全不懂得如何揮動。」她尷尬地笑道。

任職樂園的表演人員,Cindy出現在園內大大小小的表演,不但要牢記舞步走位,更要學習不同技藝。「那塊布很長,我又不是長得高,所以揮動起來時有些吃力。」為了克服這一點,只好將勤補拙,每日練習,「除了練習之外,沒有其他的方法能令我熟習那件事⋯⋯練得多了,你就會習慣那個momentum。」

以布條揮動大圈的動作只消片刻,外行人或許只覺是手板眼見功夫,不足以感到驚奇。但對於舞者來說,展示苦練成果的數分鐘已帶來莫大的滿足,「我從完全不懂跳到最後可以出秀,是一個很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。」

「滿足」、「開心」,Cindy總是這樣形容兩年多以來的樂園工作。如此享受工作,可追溯至中五時參加舞蹈交流團的經歷。當時她跟一伙人赴塞爾維亞,每日仿佛過着專業舞蹈員的生活,清早前往綵排現場,接着正式踏上台板,為觀眾帶來一場又一場中國舞表演。翌日起床後,做同一件事,不但沒有感到生厭,反而更肯定自己的熱情,「當時就覺得,果然我真的喜歡跳舞,這樣的生活是我夢寐以求的。」

重複做一件事上萬遍,仍樂此不疲,只因對她來說,「跳舞已經是我的一部份。如果我沒有跳舞,就不是我了。」

Dancer之間的teamspirit

Dancer之間的team spirit

在不同的樂園表演中,Cindy時而扮演型格特務,時而化身成萬聖節仙子,戲服變化多端。每逢夏天,抵着高温演出時,便是一大挑戰,「我們不可在表演服裝內加裝風扇,因為服裝有一套標準。怎樣對抗炎熱的天氣,最幫到我自己的是,整個團隊有一個很好的氣氛。」

樂園的表演人員來自不同國家,如泰國、日本、台灣等。每次正式出發巡遊前,大伙子都會一起高嚷「Good show」、「Yes ! Go on !」、「You can do it」,士氣高漲。出秀時,Cindy 與隊員之間常交換眼神,無形間給予支持,有時看見身旁的隊員鞋帶鬆了,就上前細語提醒。

「這是dancer之間的team work。」Cindy續說,「大家會互相給予interaction,可能是指著你,或者跟你high five。互動的時候,你都會跟對方有不同的眼神接觸,在那些微小的時刻中,已經可以充分傳遞到大家互相幫忙、互相支持的感覺和氛圍。」

裸辭背後的思考哲學

裸辭背後的思考哲學

作為中大酒店及旅遊管理的畢業生,Cindy出來社會工作時,自然選上酒店辦公室的白領工作。但發現不太適合自己,「當時都沒有想過之後要做什麼,純粹覺得我要改變,不可以繼續這樣下去,所以就辭了職,用一年時間來就讀演藝學院的音樂劇課程。」

每下重大決定前,她總會自問,如果明天不在這個世界上,自己會怎樣抉擇?「如果明天不在這個世界上,我不會想繼續做這份工作,我會想跳舞。 」透過想像死亡,折射出內心的渴望,這個思考方式有點老生常談,但對於Cindy來說,是親身見證生命驟然殞落後的體會。

那年就讀中六,預備應考公開試的前夕,英文科老師突然離世。消息來得無比愕然,令人難以消化,萬分不捨,「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老師,她經常教我們 Take the road less traveled by, 在說別人這樣走時,你不需要跟著那人走同一方向。那時她也很支持我參加跳舞的課外活動,她跟我說,看到我在舞台上的時候是閃閃發光的。 」

事隔多年,再述老師的身影和說話時,仍禁不住眼淚。回憶塵封起來,未必時刻記起,但生命影響生命的果效仍不斷延續,悄然影響自己的思考和決定。「自那件事後,令我發現其實我不知道我何時會離開,到那時候才思考真正想做的事就太遲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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